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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從天之驕子到階下囚

柯主席坐在臺北看守所的三人牢房裡,凝視著手中的銀絲卷和奶茶,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。這不是他第一次對著食物皺眉,但絕對是最諷刺的一次。

"真是可笑,"他自嘲地想道,"昨天還在競選總統,今天就成了階下囚。"

回想起過去幾個月的政治風波,柯主席不禁陷入了沉思。他本以為憑藉自己的"白色力量"和"柯學",一定能在2024年的總統大選中脫穎而出。然而,現實給了他一記重拳。

"我怎麼可能會輸?"柯主席喃喃自語,"我可是台大醫學院的天才教授,臺北市長做得風生水起,民調支持率一度高達20%。那些政客們,有誰比得上我的智慧?"

然而,事實證明,政治遠比手術臺複雜得多。藍白合的破局,讓柯主席的選情雪上加霜。他回想起與侯侯、阿銘在君悅飯店的那次會面,懊惱地搖了搖頭。

"我應該更強硬一點的,"他想,"為什麼要讓步?我明明是最適合的人選。"

就在這時,牢房的鐵門被打開,一位獄警走了進來。

"柯先生,有你的來信。"獄警遞給他一封信。

柯主席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,是他的妻子霈綺寫來的。信中充滿了對他的支持和鼓勵,但也透露出深深的擔憂。

讀完信,柯主席的眼角有些濕潤。他突然意識到,自己的政治野心不僅影響了自己,也給家人帶來了巨大的壓力。

"我是對的,"他低聲說,試圖說服自己,"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臺灣的未來。京華城案?不過是一些小人在背後搞鬼罷了。"

然而,即便是在這樣的處境下,柯主席依然無法抑制自己的傲慢。他開始在腦海中構想自己的辯護詞,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洗脫罪名,重返政壇。

"等我出去,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柯主席是不可戰勝的。"他握緊拳頭,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。

就在這時,他的兩個室友走了進來。看到柯主席,他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

"哇,真的是柯P耶!"其中一人驚呼道。

柯主席挺直了腰板,準備迎接他們的敬仰。然而,接下來的對話卻讓他大跌眼鏡。

"柯P,你真的收了那麼多錢嗎?"另一個室友好奇地問。

柯主席的臉瞬間變得通紅,"我沒有!這都是誤會!"

"可是新聞上說..."

"新聞都是假的!"柯主席幾乎是吼了出來,"你們懂什麼?我為臺北市做了那麼多,為什麼沒人感恩?"

兩個室友面面相覷,識趣地不再說話。

夜深了,柯主席躺在硬邦邦的床上,輾轉反側。他開始回想自己的政治生涯,從當選臺北市長的那一刻起,到現在身陷囹圄。

"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?"這個念頭第一次閃過他的腦海。但很快,他又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。"不,我沒有錯。是這個世界不懂我的良苦用心。"

窗外,月光灑在鐵窗上,在地上投下一道道陰影。柯主席望著這些陰影,仿佛看到了自己政治生涯的起起落落。

"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,"他在心裡暗暗發誓,"等著瞧吧,我會讓所有人都為自己的愚蠢後悔。"

帶著這樣的想法,柯主席終於陷入了不安的睡眠。然而,即便在夢中,他依然無法擺脫那個揮之不去的問題: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

柯主席在半夢半醒間聽到了牢房外的動靜,睜開眼睛,發現天已經亮了。他坐起身來,看到兩個室友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鋪。

「早安,柯市長。」其中一個室友笑著打招呼,「今天的早餐是銀絲卷和奶茶,希望您能習慣。」

柯主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,「謝謝,不過我更希望能吃到我太太做的早餐。」

「哈哈,我們都一樣啊。」另一個室友附和道,「不過在這裡,我們都是平等的。」

這句話讓柯主席心中一陣不快。他,堂堂台北市前市長,台大醫學院的天才教授,怎麼能和普通囚犯相提並論?

正當他想要反駁時,牢房的鐵門被打開了。

「柯主席,有你的律師探視。」獄警說道。

柯主席立刻站了起來,整理了一下衣服,跟著獄警走出了牢房。在通往會見室的路上,他看到牆上貼著的標語:「改過自新,重返社會」。這讓他不禁冷笑了一聲。

「我根本就沒有錯,何來改過自新?」他心想。

在會見室裡,他的律師阿原已經等候多時。

「柯主席,」阿原低聲說道,「情況不太樂觀。檢方掌握了更多證據,包括您和沈老闆的幾次密會紀錄,以及一些可疑的資金流向。」

柯主席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「這不可能!我從來沒有收過任何不正當的錢!」

阿原嘆了口氣,「但是事實擺在眼前,我們必須想辦法應對。我建議您考慮認罪協商...」

「絕對不行!」柯主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「我柯主席一生清廉,絕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!」

「可是,柯主席...」

「不用說了,」柯主席打斷了律師的話,「我相信正義終將會昭雪我的清白。我要堅持到底!」

律師無奈地搖了搖頭,收拾好文件準備離開。就在這時,柯主席突然問道:「外面...現在是什麼情況?」

阿原猶豫了一下,還是如實相告:「明眾黨內部已經開始動盪,有人提議改選黨主席。而且...」他停頓了一下,「您的支持率已經跌到了個位數。」

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,狠狠地打擊了柯主席。他呆坐在椅子上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
回到牢房後,柯主席整個人都恍惚了。他開始回想自己的政治生涯,從當選台北市長時的意氣風發,到組建明眾黨時的雄心壯志,再到現在身陷囹圄、眾叛親離。

「我錯在哪裡?」他喃喃自語,「我明明是為了台灣好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」

就在這時,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:「政治的核心是執行力。」

「是啊,執行力...」柯主席苦笑了一下,「但是我忘了,政治還需要人心。」

夜深人靜,柯主席躺在床上,輾轉難眠。他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未來。是要繼續堅持自己的清白,還是要為了脫身而妥協?是要放棄政治生涯,還是要在出獄後東山再起?

窗外,月光依舊灑在鐵窗上,在地上投下一道道陰影。柯主席望著這些陰影,彷彿看到了自己人生的縮影。

「也許,」他輕聲說道,「是時候重新審視自己了。」

就這樣,在台北看守所的第二個夜晚,柯主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,開始了一場與自我的對話,一場可能會改變他未來的對話。

柯主席在牢房中輾轉反側,回憶如潮水般湧來。他閉上眼睛,思緒飄回了幾年前,他還是台北市長的時候...

場景一轉,來到了2018年的台北市政府。

「柯市長,京華城的案子需要您最後簽核。」秘書恭敬地將文件遞到柯主席面前。

柯主席接過文件,快速掃了一眼。「容積率從560%提高到840%?這麼大的變動,有考慮過影響嗎?」

「這是依據都市計畫法第24條申請的容積獎勵,」一旁的都發局長解釋道,「我們評估過,認為可以帶動地區發展。」

柯主席沉思片刻,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。但很快,他就拿起筆,俐落地在文件上簽了字。

「既然是為了發展,那就這麼辦吧。」他說,「不過要確保程序合法,不要給人抓到把柄。」

秘書和都發局長互相看了一眼,點頭離開了辦公室。

就在他們走後,柯主席的辦公室門再次被敲響。

「請進。」

門開了,走進來的是市議員小微。

「柯市長,」小微笑容可掬地說,「聽說京華城的案子您已經簽核了?」

柯主席挑了挑眉,「消息傳得真快啊。怎麼,有什麼問題嗎?」

「沒有問題,」小微走近辦公桌,「只是想跟您說聲謝謝。您知道的,這個案子對很多人來說都很重要。」

柯主席靠在椅背上,眼神銳利地盯著小微,「議員,我希望你記住,我做這個決定是為了台北市的發展,不是為了任何個人或集團的利益。」

小微笑容不減,「當然,當然。我們都知道柯市長您一向廉潔奉公。」

送走小微後,柯主席站在窗前,俯瞰著台北市的景象。他心中隱約有些不安,但很快就被自信沖散了。

「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為了這座城市,」他自言自語道,「我柯主席,一定會成為台北市最偉大的市長。」

回到現實,柯主席睜開了眼睛。看守所的牢房讓他猛然意識到,當年那個自信滿滿的決定,如今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
「我是不是真的判斷失誤了?」他喃喃自語,「還是說,我太相信自己的正確性,忽視了其他人的警告?」

就在這時,他聽到隔壁牢房傳來收音機的聲音:

「...前台北市長柯主席涉及京華城弊案,檢方今日表示已掌握更多關鍵證據,包括多筆可疑資金流向。柯主席辦公室發言人則強烈否認這些指控,稱這是政治迫害...」

柯主席苦笑了一下。他開始思考,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很多人所說,患有「權力病」?那種凡事都覺得自己是對的,不需要聽取他人意見的心態,是不是導致了今天的局面?

夜已深,但柯主席依然無法入睡。在這個狹小的牢房裡,他第一次真正開始反思自己的政治生涯。那些曾經被他忽視的警告,那些被他認為是阻礙的批評,是不是其實都是善意的提醒?

「如果能重來一次...」柯主席喃喃自語,但話說到一半,他又搖了搖頭。

他知道,人生沒有如果。現在的他,只能面對現實,為自己的決定承擔後果。但是,即便在這樣的困境中,柯主席依然沒有放棄。他開始在腦海中構思,如何在未來的庭審中為自己辯護,如何重建自己的政治生涯。

「這不是終點,」他握緊拳頭,「這只是另一個開始。」

就這樣,在台北看守所的第三個夜晚,柯主席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過去,並為未知的未來做準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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